"無趣。"女孩無情的說道。
"很無聊?"
不管怎樣,都不想讓這女孩聽見悲劇呢,可以的話希望盡量的想一個像糖霜一般,甜美又輕柔的故事。總的來說,我還是不擅長編㝍這樣的故事⋯⋯
其實,想這麼多籍口是要干什麼,老實承認自己的故事不夠好不就行了。失去了才能的我,能做到這份上應該算是不錯了。
像是雪之精靈般的女孩這次沒有回話,只是輕輕點着頭。
失敗了呢。
但不知為何的,我不觉得失落。
女孩吐出的氣息成為白霧, 這裏快入冬了。
她嘴角帶著一點點孤度,要是不像我這般細心地觀察的人是看不見的。
雖然看上去像是個冷漠又冷淡的女孩,但接觸過之後很快就能發現,女孩不是沒有表情,而是刻意地去把自己的表情忍了下來。
是曾經受過什麼創傷嗎?這我就不得而知,而且亦不想去問。
"因為⋯⋯很無聊,所以,再說一個。"
低垂的瀏海擋住了她的表情,不過這一點應該是她刻意的吧。不想讓我看到現在的表情。
"樂意之極。"
我微笑着。
在氣息都會冷得結成白霧的初冬之夜,快近三十歲的過氣小說家與一個可愛得被當作明星也不奇怪的小學女生站在便利店前的門囗說着無聊的三題故事。
這樣一個場景實在是過於夢幻了。
不是說因為我是蘿莉控我才會這樣做的,而更重要的是我又不是蘿莉控。
而是眼前的這一個小女孩,給我一種不這樣做不行的感覺。
像是雪片般的女孩,要是置於不理就會自顧自的化掉,但要是刻意去接觸的話,則又會化得更快。
"再一個。"女孩冷冽的氣息就像多了一種溫度。
"只能再一個哦,我家𥚃還有一個吃貨等著我回去呢。"
"家⋯⋯"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
聽見"家"這個字眼時,女孩明顯地遲延了一下,果然⋯⋯是家裹有什麼問題。
"叔叔,你應該要回去了。"
"哎?我還想陪你等到你家人來接你。"
"不必。"
"⋯⋯我知道了。"
現在的我不能過於接近,但也不能過於疏離,就只能像凝視著路邊飄過的雪花一般,這也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準備離開。
"再不走的話⋯⋯就危險了。"女孩含糊地說了一句話。
哎?她是在說什麼呢?
現在回去的話襄兒大概又會抱怨幾句吧,當然也可能什麼也不會說,畢竟她是個貼心的孩子。
決定了,要是我下次要晚回去的話就先發個短訊,不過襄兒好像沒有智能手機的樣子。
找一天買一個給她吧。
錢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輝夜。"
背後傳來輕柔得像是雪慢慢融化般的聲音。
雖然微小,但我還是準確地聽見,那應該是女孩名字的詞彙。
"真好的名字。"
女孩的名字叫做輝夜,與她本人一樣,是一個有點夢幻的名字。像是我的名字-葉川蓮一般,是一個帶著日本氣息的名字。
但還是一個對她而言相當相襯的名字⋯⋯
回去的路上,在黑暗之中像是有某種眼光一直跟隨在我的背後,眼神中抱着的感覺絕對不是善意。不論我走到那裡,那雙奇怪的眼睛還是一直盯著。
就像是要捕食的猛虎,是一個相當有耐心的獵人。
目光之中給予我的寒氣遠遠超越了我曾經所見的一切,要說這目光的主人只是一個普通的鬼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會信的。
絕對不是一般的鬼,而是某種更大更可怕的傢伙。
為此,我漸漸加快了腳步。
路燈照耀的範圍並不是很大,但總感覺要是我一踏出去,就會被某種東西拖到黑暗之中⋯⋯
護符失效了?理論上是不可能的。
但明顯的,我还是因為某種原因而被某種東西盯上了。它無法確認我的準確位置,因此我才能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小心翼翼地沿著燈光的路徑走回家。直覺告訴我,這與燈光有着一些關係。
"得救了。"
在打開自己公寓的門時,我整個腦袋都只剩下這句話。背後出了不少冷汗,心臟更是異常地像跑完馬拉松般跳得飛快。
我蹲在自己的玄關,不斷地深呼吸着。
"大叔?"
是襄兒的聲音。
"沒⋯⋯我沒事。"
看見我樣子的襄兒倒抽了一口氣。
"大叔⋯⋯你這次真的遇上大麻煩了,是上次那頭地搏靈。"
襄兒還是像一次一样完全無視於我的尷尬,東嗅西嗅。
你是狗嗎你。
其實我也並不是不願意,少女像牛奶般香甜又像是糖霜般輕柔的味道湧入鼻腔⋯⋯呸呸,我到底在想什麼鬼。
"上次,不是說他看不見我的嗎?"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着,她大概不會發現我耳尖正發紅着,這種事不管做幾次都不會習慣啦。
"對,但現在不知道怎樣的⋯⋯靈體他漸漸看得見了,你與他產生了新的因果。"
嗅了好一會兒的襄兒突然猛地抬起頭來。
"唔⋯⋯我總覺得大叔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
一雙素手開始不老實地在我的身體上上下下搔癢着。
其實,我是個非常怕癢的人。
"哈哈哈哈。"
"再來再來!"
"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停下停下⋯⋯我不行了。"
"大叔果然是個怕癢的人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
"師姊說怕老婆的男人都怕癢,而大叔則一看就令人感覺是怕老婆的人。"
襄兒感覺很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的說着。
但我這種沒老婆亦沒女友的人也沒能怕的對象吧。學姊阿丶編輯阿什麼的,倒是怕得要命。
"大叔快從實招來吧。"
總覺得襄兒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去問我問題的。因為要是用了其他的方法去問,不論答案是什麼,氣氛都會变陰沈下來。
面對這樣的女孩,你說我能不把事情全說出來嗎?
接着,我便把有關輝夜的事和盤托出。從第一次相識到今天的所見,從熱可可到說故事的事。
靜靜地聽完故事的襄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不管這女孩是誰,她都與這個地搏靈有着不少關係,連續兩次遇見她之後遇到地搏靈。就不可能是偶然的了。"
這一點,我當然也是知道的。
"能讓我與她見上一面嗎?"
襄兒凝重的面色看起來不像是要去見面,更像是要去決鬥似的。
"嗯,我知道了。"
而事實上,我亦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襄兒的要求。
"你確定,她真的是人類嗎?"
襄兒終於說出口了,我最害怕的一句話。
這句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留在我的心裏。
是的,作為前小說作家的我,又怎可能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呢。
就如我以前所說的,命運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作家,現在我收回這句話。因為它是,最糟糕的㝍手。
為了擺脫在心中的那根刺,我拼了命似的,在網路上搜索着,除了最糟糕事態之外的可能性⋯⋯亦即是位於我們這個地區的靈異事件與都市傳說。
只要找到,就能說明除"那個"之外的可能性了。那就是,對我有威脅的,是那個穿著西裝的男性霊體才對。
結果⋯⋯真的給我找到了。
"襄兒!快過來看!"
螢幕在顯示着某個充滿着奇怪又充滿中二氣息的網頁。
都市傳說⋯⋯
《冬夜的吹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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